震驚！祖墳被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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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祖墳被挖
枹罕。
數百臣子跪在地上, 齊聲呼喊：“我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雖然這些人個個都是草莽之輩，莫說不懂參見王侯的禮儀, 就是服裝也是完全亂穿, 完全沒有嚴肅的氛圍。
但宋建依然歡喜無比。
“好, 好, 好！大家都萬歲。”他仰天大笑。
一輩子都在當皇帝，今日雖然沒有當“皇帝”, 只是一個“王侯”, 但是這也是巨大的進步。
一個臣子歡喜地看著宋建，道：“老大, 為何不直接稱帝呢？做王侯哪有做皇帝威風？”
一群臣子一齊點頭，反正改元建制, 直接稱帝豈不是好, 為何要用“王”。
一個臣子大聲道：“依我說，老大稱帝，我們當大將軍, 多威風！”
眾人大笑，絲毫沒有官員臣子的模樣。
宋建笑道：“做人不能太張揚，要一步步來。”
銅馬朝覆滅，西涼無主，他在西涼稱王, 不過是撿了一塊無主的土地而已，胡輕侯未必在意, 西涼又不是胡輕侯的。
但他若是稱帝……
天無二日，說不定就觸犯了胡輕侯了。
宋建笑道：“諸位, 我等有美好未來，何必著急？”
一群臣子點頭，其實一點都不著急，當王侯也好，當皇帝也好，關他們P事，表個忠心而已。
漢陽郡。
數百宋建的軍隊圍住了某個城池，大聲叫著：“河首平漢王宋建順應天意，改元建制，汝等若是識相，早早投降，共享榮華富貴。”
“若是冥頑不靈，我河首平漢王必然替天懲罰你們！”
城池內，眾人臉色慘白，有人大聲叫道：“西涼已經是黃國陛下的治下，你們是要與黃國陛下為敵嗎？她可是有妖法的！”
一群宋建的將士大笑：“胡妖女也要講道理，這西涼無主，誰占領了就是誰的，誰叫胡妖女手腳慢呢。”
城內，眾人猶豫不決，胡輕侯遙不可及，宋建就在眼前啊，但是胡輕侯若是發飆，大家都承受不起後果。
城外，宋建的將士大聲叫著：“到底如何，速速決定！”
城內眾人咬牙道：“投降，我等投降河首平漢王。”
一群宋建的將領大聲笑著：“算汝等識相！不然就殺光你們，雞犬不留！”
遠處，忽然有號角聲響起。
眾人一齊轉頭，卻見遠處一片煙塵，似乎有千軍萬馬正在靠近。
一個宋建的將領不以為然，道：“多半是哪個部落的人。”
胡輕侯的大軍正在益州，關中關隘人手稀少，又要守著關隘，絕不至於這麽快調動大軍的。
另一個宋建的將領笑道：“若是他們識相，就收了他們作為河首平漢王的部下，不然就殺光了他們。”
一群宋建的將士大聲附和，此刻左近再無大的勢力可以與他們為敵。
遠處的騎兵不斷地靠近，看衣衫果然是部落胡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一個宋建的將領笑道：“來人，喊話，讓他們投降。”
一群將士大聲叫著：“河首平漢王麾下將領在此，立刻停下，到一邊受降，共享榮華富貴。”
那支騎兵卻繼續前進，由小跑漸漸加速。
一群宋建將領臉色大變，道：“不對！立刻迎敵！”
宋建軍慌慌忙忙調轉馬頭，開始對沖。
兩支騎兵相遇，瞬間慘叫聲不絕，有人墜馬，被踩成肉泥，有人身首異處。
城池內，一群人呆呆地看著城外，實在不知道該幫誰，唯有傻乎乎地站在城內觀看。
沙塵滾滾中，廝殺終於停下了，數百宋建的將士全軍覆沒。
一個宋建的將領倒在地上，還有呼吸，慘嚎著：“你們是誰？你們就不怕河首平漢王的報覆嗎？”
那支騎兵中，一個大胡子中年男子越眾而出，跳下戰馬，一劍看在那宋建將領的脖子上，鮮血濺了他一身。
他對著城內的百姓厲聲道：“黃國大鴻臚程昱討伐不臣，你等是我黃國子民，還是逆賊子民？”
城內百姓呆呆地看著程昱，竟然是大鴻臚親自出馬，可為何這些騎兵個個都是胡人？
程昱舉起手，厲聲道：“來人，敲鼓！”
“三通鼓聲之內，不投降者就是逆賊，屠城！”
鼓聲中，城內無數人大聲叫著：“我等投降！我等是黃國子民！”
無數人老老實實地走出了城池，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容：“我等對黃國陛下忠心耿耿！”
程昱冷笑：“所有十二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男女跟隨老夫出擊宋建！”
城內的人用力點頭，真是倒黴啊。
程昱軍中，一群胡人樂呵呵地，真是走運啊，能夠跟隨黃國大將出擊枹罕，妥妥的已經是黃國士卒了，今年冬天有飯吃了。
一日後，隴西郡，枹罕縣。
宋建大驚失色：“為何黃國這麽快就殺過來了？”
“胡輕侯的主力不是在益州嗎？”
一群臣子悲涼地看著宋建，現在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嗎？
一個臣子小心翼翼地道：“老大，是投降，還是逃走？”
宋建厲聲道：“這裏是枹罕！是我們的地盤！黃國的將領厲害又如何，強龍不壓地頭蛇，黃國的將領到了枹罕也要對我們禮讓三分！”
“來人，傳令！所有人與黃國廝殺，老子要砍下黃國將領的腦袋！”
他打定了主意，打贏了就得到整個西涼，打輸了大不了投降。
枹罕城外。
兩軍相遇，宋建方不過幾百人，而程昱方至少數千人。
一群宋建的臣子看著程昱方男女老少都有，心中松了口氣，他們都是精銳，還怕一群胡人嗎？
一個宋建的臣子笑道：“今日若是斬殺了程昱，天下震動，說不定不僅僅西涼，關中也會成為老大的地盤！”
宋建忍住歡喜，厲聲叫道：“黃國將領，你為何討伐我？這西涼無主，我取了枹罕有什麽錯，你憑什麽討伐我？”
一群宋建的臣子用力點頭，只覺有道理極了，搶塊無主的地盤算什麽錯？
一個宋建的臣子大聲道：“什麽無主？我們在枹罕土生土長，這枹罕就是我們的家，我們在自己家裏，黃國憑什麽打我們？”
一群人義憤填膺，大聲叫嚷：“沒錯！憑什麽！妖女也要講道理！”
宋建望著眼前黑壓壓的胡人騎兵，大聲道：“你們都是西涼子民，為何幫助外人？”
“我也是胡人，我的麾下也是胡人，我們才是自己人！”
程昱背後的胡人中有人大聲罵著：“誰是胡人，你才是胡人，你全家都是胡人！”
有人憨厚地笑著：“我們都是漢人！”
身為胡人沒飯吃，身為漢人有飯吃，需要選擇嗎？
大軍中，程昱望著宋建的軍隊，沒有看出一絲一毫的陣列，他不屑極了：“老夫為了一群山賊遠征枹罕，真是無聊啊。”
程昱舉起手臂，厲聲道：“我黃國的子民們！”
身後無數胡人大聲歡呼：“在這裏！”“我們就是黃國的子民！”
程昱指著宋建大聲道：“殺了逆賊！”
無數胡人大聲應著：“殺了逆賊！”亂糟糟地就沖了出去。
宋建臉色鐵青，大聲道：“殺！”
兩支騎兵撞在一起，不時有人墜馬。
胡車兒連殺數人，向宋建怒吼：“揚威將軍胡車兒在此，過來受死！”
宋建厲聲道：“來人，斬殺了此人！”
數個宋建的猛將沖向胡車兒，卻被胡車兒輕易斬殺。
宋建看著越來越近的胡車兒，心中驚恐，大聲叫道：“我願意投降！”
“我宋建對枹罕了如指掌，誰都賣我面子，我對陛下是有用的！”
胡車兒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一刀砍下，宋建的人頭飛起。
他一伸手接住從天空落下的宋建的人頭，大聲叫道：“宋建已死！”
無數胡人大聲歡呼，而宋建的將士有的急忙逃跑，有的跪下投降。
程昱縱馬到了宋建的屍體前，冷笑幾聲，環顧四周跪下投降的宋建士卒，厲聲道：“全部殺了！”
他望著枹罕城，大聲道：“枹罕從賊作亂，屠城！”
無數胡人大聲笑著：“屠城！屠城！”縱馬殺入了枹罕城內。
程昱和胡車兒帶著一支騎兵找到了宋建的豪宅，看著滿滿的糧倉，他大聲笑著：“只要殺光t了當地豪強，哪裏還會缺糧食？”
隴西郡某個城池內，一個門閥士人冷笑著：“怎麽，胡輕侯真的以為她可以掌握西涼？”
一群人一齊冷笑，西涼覆雜極了，有漢人和胡人的矛盾，有門閥和平民的矛盾，有漢人勾結胡人豪強，剝削胡人弱小。
百年的羌亂讓西涼成了一個派系林立，錯綜覆雜的戰場。
一個人笑道：“西涼離開了我們，誰也搞不定。”
眾人點頭，若是西涼好處理，會戰火纏綿百年？
另一個人笑道：“此刻不妨給胡輕侯面子，老夫還等胡輕侯送來大量的糧食呢。”
一群人大笑，西涼缺糧嗎？很缺！
西涼的豪門大姓缺糧嗎？一點都不缺。
西涼有限的耕地都在豪門大姓手中，怎麽會缺糧？
一個人認真地道：“我等畢竟與胡輕侯第一次打交道，不可太過猖狂，依我看，胡輕侯送來的糧食我等只取七成。”
一群人臉色微變，有人搖頭道：“以前都是取九成的，取七成會不會太少了？”
有人道：“我家兒子今年想要買新房子，若是取七成，哪裏夠用？”
另一個人道：“胡輕侯又怎麽知道我等是取七成還是九成，何必讓那些賤人撿了便宜。”
一群人點頭，那些賤人只要有一成的救濟糧就足夠活下去了扼，何必給三成呢？自己吃虧了，那些賤人又不會感激自己。
建議的那人呵斥道：“糊塗！”
“我等與胡輕侯第一次打交道，若是不能讓胡輕侯感覺我等可信，如何掌管地方？區區多給了兩成救濟糧很多嗎？我等誰缺糧食了？”
一群人微笑點頭：“好，七成就七成，只當給胡輕侯面子。”
有仆役稟告道：“黃國程昱率一軍到了本縣。”
一群門閥士人微笑：“走，我們去迎接程昱。”
眾人出城三裏迎接程昱，程昱態度好極了：“諸位就是本地豪門大閥？”
一群門閥士人微笑道：“願意為陛下效力。”
程昱微笑著，悠悠道：“都在這裏了嗎？”
一群門閥士人愕然。
程昱淡淡地道：“來人，殺了！”
數百胡人一擁而上，將門閥士人盡數斬殺了。
四周無數百姓尖叫。
程昱大聲道：“與爾等無關，休要驚慌。”
他微笑著道：“歡呼吧，這裏馬上就要進行集體農莊了，人人都有飯吃。”
……
月餘後，董卓終於帶著西涼大軍回到了西涼，看程昱的眼神哀傷極了：“程公，何以又搶我功勞？”
程昱捋須道：“慌什麽，西涼有的是不服陛下的人，老夫才殺了幾個？你盡數去殺了，保你有大功。”
董卓用力點頭，小心翼翼地道：“程公還有什麽交代的？”
程昱笑了：“算你聰明！”
他認真道：“西涼所有糧食都在門閥，你此去最要緊的是奪取門閥的糧食。”
“若是糧食依然不夠西涼百姓吃……”
程昱冷冷地道：“陛下說了，一些胡人向北去河套，一些胡人向西去西域。”
“為何只能西域搶掠我華夏？寇可往，我亦可往！”
董卓用力點頭，這事情容易。
程昱繼續道：“西涼的口糧必須保持最低口糧，蟲子、稭稈，任何可以吃的都不能浪費了。”
董卓咧嘴笑，他早就知道關中不會支援西涼一粒米。
他大聲道：“程公只管放心。”
程昱看著董卓，若是征討西涼，他是放心董卓的，但是要讓西涼人人有飯吃，董卓只怕就不怎麽搞的定了。
“唉，看天意吧。”程昱苦笑，到底西涼門閥大姓囤積了多少糧食？夠所有人吃喝嗎？
……
益州。
胡輕侯搖頭道：“西涼今年夠不夠吃，其實不是重點。”
她苦笑著道：“若是不斷地有胡人湧入西涼，再多的糧食都不夠吃的。”
胡輕侯琢磨著，讓董卓攻占西域很容易，但是西域需要開發後才有耕地，沒有十年八年哪裏搞的定。
“唯有閉關，禁止一切胡人進入西涼，並且不斷地將胡人送往河套，然後到北面草原了。”
千裏遷徙頗有難度，路上只怕多有人餓死病死，可是哪裏顧得了這麽多。
她轉頭看張明遠道：“你且為朕看守益州一年，但凡有人反對集體農莊，就殺了。”
“南面的蠻夷也是如此。”
“若是不肯執行集體農莊，不服王化，全部殺了。”
“朕不可能留下一個有後患的益州。”
張明遠認真點頭：“就一年是不是？”
胡輕侯道：“只管放心，就一年，然後你就能回家。”
張明遠這才放心，有薛不膩在，照顧她娘親一年肯定沒有問題。
她扯著胡輕侯的手：“老大，你可要說話算話啊。”
……
胡輕侯沿江而下，返回洛陽。
她對徐榮等數萬關中人絲毫不以為意，身為堂堂皇帝，誰有空關心區區幾萬人的死活？
這種事情交給趙恒和月白就是了。
洛陽。
葵吹雪翹首以盼，認真地道：“陛下，出大事了！”
胡輕侯環顧四周神情嚴肅的官員們，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今年各地秋收產量暴跌？那就慘啦！”
葵吹雪神情古怪，道：“不是。”
“是陛下的祖墳出事了！”
胡輕侯松了口氣，只要糧食不出問題，其餘都是小事情。
然後才反應過來：“祖墳？什麽意思？”
一群官員尷尬地看著胡輕侯。
……
月餘前。
冀州。真定縣。
月明星稀。
幾個人影無聲無息地在月色下前進，終於到了一處墳頭。
一個人壓低聲音道：“就是這裏了！”
其餘幾人不放心，一個人道：“可千萬不能搞錯了！”
一個人拿起火折，就在墓碑前借著星星點點的火光，仔細看，歡喜地道：“沒錯，就是胡輕侯的祖墳！”
說是祖墳其實不太妥當，以為這只是胡輕侯爹娘的墳墓，但冀州所有人都將這裏稱作胡輕侯的祖墳。
一個男子環顧四周眾人，慢慢地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眾人一齊搖頭，事到如今，哪裏有還有退路。
那男子低聲道：“動手！”
眾人小心翼翼地開始挖墳，沒多久就挖到了棺材。
一群人在月色下驚喜地看著棺材，有人興奮地渾身發抖：“這就是胡輕侯的祖墳！”
有人淚流滿面：“終於……終於……”
一個男子厲聲道：“都閉嘴，快點動手！”
一群人用力點頭，有人取出一個裝滿骨灰的瓦罐，深情撫摸：“爹，一定要保佑孩兒啊。”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棺材之上。
有人取出一件衣衫，仔細地放在了棺材上，這是他自己的衣衫。
有人取出一個一縷頭發，鄭重的放在棺材上。
眾人神色鄭重，雙手合什，默默祈禱。
片刻後，一個男子低聲道：“快！快把墳墓恢覆成原樣！”
眾人急忙動手，胡輕侯的祖墳恢覆原樣。
“走！”那個男子低聲道。
眾人飛快撤離，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止不住的笑容。
走出老遠，一個男子咧嘴笑道：“以後我張三也要成為皇帝了！”
另一個男子道：“若是成功，我李四也會成為皇帝！”
一個男子道：“能不能成為皇帝無所謂，但是一定要富貴榮華啊！”
眾人笑道：“那是必然！”
為何胡輕侯能夠發達，從流民成為了皇帝？
當然是祖墳冒煙啊！
胡輕侯的祖墳一定是一塊風水寶地，這才有如今的成就。
眾人不敢破壞胡輕侯的祖墳，那肯定要滅九族的。
但是沾點光總沒事吧？
若是自己的爹娘的骨灰也在風水寶地之中，是不是可以同樣榮華富貴？
若是自己的衣衫、頭發也在風水寶地之中，就算自己沒能榮華富貴，是不是自己的子孫後代能夠榮華富貴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有效沒效，但是為何不試試？
一群人樂呵呵地，如今自己的祖墳也在風水寶地了，一定會榮華富貴的。
次日白天，被挖開後又填埋的胡輕侯祖墳很快被發現。
一群普通人抹黑幹活，怎麽可能天衣無縫？
皇帝的祖墳被人挖了，這是何等眼中的大事？
趙苑琪臉色鐵青，後悔極了，為何沒有派重兵嚴加看管胡輕侯的祖墳？
果然是菜鳥啊，完全不懂祖墳的重要性！
“查！一查到底！”趙苑琪一邊上報洛陽，一邊下令真定縣必須在三日內查出結果。
劉婕淑得知後差點想要殺人。
“一定是有人想要毀壞我黃國的風水，讓我黃國毀滅於無形！”
她臉色鐵青，厲聲道：“去洛陽找麻雀大師！”
“命令全國各地的老捕快盡數趕到真定縣！”
趙苑琪搖頭，冷冷地道：“何須這麽麻煩？”
“命令各農莊嚴查出入情況，嚴刑拷打，很快t就能有結果。”
劉婕淑看了一眼女兒，善良溫柔的女兒終於成了一個酷吏了。
一天後，挖掘胡輕侯祖墳的眾人盡數落網。
劉婕淑臉色鐵青：“你們好大的膽子！”
幾個挖墳的百姓渾身發抖，打死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發現了。
一個挖墳的百姓強行辯解，道：“我們沒有破壞陛下的祖墳！我們冤枉啊！我們就是放了一些東西，想要沾沾光。”
一群挖墳的百姓用力點頭，真的沒有破壞陛下的風水寶地，只是想要沾光而已，不算大罪吧？
劉婕淑冷笑：“來人，上大刑！”
嚴刑拷打之下，幾個挖墳的百姓老實交代了前因後果，指天發誓，真的沒有破壞胡輕侯爹娘的棺材，更沒有事破壞祖墳的風水。
劉婕淑猶豫了許久，決定挖墳。
“我要親眼看到結果！”她咬牙切齒，想到表姐夫妻死後都不得安寧，只覺愧疚無比。
胡輕侯的祖墳再次被挖開，棺材果然沒有被破壞。
劉婕淑松了口氣，仔細去掉了幾個挖墳百姓放進去的骨灰、衣衫、頭發。
又親手將墳墓填好，默默祈禱：“表姐，是我的錯，打攪你的安息了，你一定要好好保佑大丫和二丫啊。”
這個案件太大，劉婕淑立刻上報洛陽，等待胡輕侯親自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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枹罕。
數百臣子跪在地上, 齊聲呼喊：“我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雖然這些人個個都是草莽之輩，莫說不懂參見王侯的禮儀, 就是服裝也是完全亂穿, 完全沒有嚴肅的氛圍。
但宋建依然歡喜無比。
“好, 好, 好！大家都萬歲。”他仰天大笑。
一輩子都在當皇帝，今日雖然沒有當“皇帝”, 只是一個“王侯”, 但是這也是巨大的進步。
一個臣子歡喜地看著宋建，道：“老大, 為何不直接稱帝呢？做王侯哪有做皇帝威風？”
一群臣子一齊點頭，反正改元建制, 直接稱帝豈不是好, 為何要用“王”。
一個臣子大聲道：“依我說，老大稱帝，我們當大將軍, 多威風！”
眾人大笑，絲毫沒有官員臣子的模樣。
宋建笑道：“做人不能太張揚，要一步步來。”
銅馬朝覆滅，西涼無主，他在西涼稱王, 不過是撿了一塊無主的土地而已，胡輕侯未必在意, 西涼又不是胡輕侯的。
但他若是稱帝……
天無二日，說不定就觸犯了胡輕侯了。
宋建笑道：“諸位, 我等有美好未來，何必著急？”
一群臣子點頭，其實一點都不著急，當王侯也好，當皇帝也好，關他們P事，表個忠心而已。
漢陽郡。
數百宋建的軍隊圍住了某個城池，大聲叫著：“河首平漢王宋建順應天意，改元建制，汝等若是識相，早早投降，共享榮華富貴。”
“若是冥頑不靈，我河首平漢王必然替天懲罰你們！”
城池內，眾人臉色慘白，有人大聲叫道：“西涼已經是黃國陛下的治下，你們是要與黃國陛下為敵嗎？她可是有妖法的！”
一群宋建的將士大笑：“胡妖女也要講道理，這西涼無主，誰占領了就是誰的，誰叫胡妖女手腳慢呢。”
城內，眾人猶豫不決，胡輕侯遙不可及，宋建就在眼前啊，但是胡輕侯若是發飆，大家都承受不起後果。
城外，宋建的將士大聲叫著：“到底如何，速速決定！”
城內眾人咬牙道：“投降，我等投降河首平漢王。”
一群宋建的將領大聲笑著：“算汝等識相！不然就殺光你們，雞犬不留！”
遠處，忽然有號角聲響起。
眾人一齊轉頭，卻見遠處一片煙塵，似乎有千軍萬馬正在靠近。
一個宋建的將領不以為然，道：“多半是哪個部落的人。”
胡輕侯的大軍正在益州，關中關隘人手稀少，又要守著關隘，絕不至於這麽快調動大軍的。
另一個宋建的將領笑道：“若是他們識相，就收了他們作為河首平漢王的部下，不然就殺光了他們。”
一群宋建的將士大聲附和，此刻左近再無大的勢力可以與他們為敵。
遠處的騎兵不斷地靠近，看衣衫果然是部落胡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一個宋建的將領笑道：“來人，喊話，讓他們投降。”
一群將士大聲叫著：“河首平漢王麾下將領在此，立刻停下，到一邊受降，共享榮華富貴。”
那支騎兵卻繼續前進，由小跑漸漸加速。
一群宋建將領臉色大變，道：“不對！立刻迎敵！”
宋建軍慌慌忙忙調轉馬頭，開始對沖。
兩支騎兵相遇，瞬間慘叫聲不絕，有人墜馬，被踩成肉泥，有人身首異處。
城池內，一群人呆呆地看著城外，實在不知道該幫誰，唯有傻乎乎地站在城內觀看。
沙塵滾滾中，廝殺終於停下了，數百宋建的將士全軍覆沒。
一個宋建的將領倒在地上，還有呼吸，慘嚎著：“你們是誰？你們就不怕河首平漢王的報覆嗎？”
那支騎兵中，一個大胡子中年男子越眾而出，跳下戰馬，一劍看在那宋建將領的脖子上，鮮血濺了他一身。
他對著城內的百姓厲聲道：“黃國大鴻臚程昱討伐不臣，你等是我黃國子民，還是逆賊子民？”
城內百姓呆呆地看著程昱，竟然是大鴻臚親自出馬，可為何這些騎兵個個都是胡人？
程昱舉起手，厲聲道：“來人，敲鼓！”
“三通鼓聲之內，不投降者就是逆賊，屠城！”
鼓聲中，城內無數人大聲叫著：“我等投降！我等是黃國子民！”
無數人老老實實地走出了城池，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燦爛的笑容：“我等對黃國陛下忠心耿耿！”
程昱冷笑：“所有十二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男女跟隨老夫出擊宋建！”
城內的人用力點頭，真是倒黴啊。
程昱軍中，一群胡人樂呵呵地，真是走運啊，能夠跟隨黃國大將出擊枹罕，妥妥的已經是黃國士卒了，今年冬天有飯吃了。
一日後，隴西郡，枹罕縣。
宋建大驚失色：“為何黃國這麽快就殺過來了？”
“胡輕侯的主力不是在益州嗎？”
一群臣子悲涼地看著宋建，現在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嗎？
一個臣子小心翼翼地道：“老大，是投降，還是逃走？”
宋建厲聲道：“這裏是枹罕！是我們的地盤！黃國的將領厲害又如何，強龍不壓地頭蛇，黃國的將領到了枹罕也要對我們禮讓三分！”
“來人，傳令！所有人與黃國廝殺，老子要砍下黃國將領的腦袋！”
他打定了主意，打贏了就得到整個西涼，打輸了大不了投降。
枹罕城外。
兩軍相遇，宋建方不過幾百人，而程昱方至少數千人。
一群宋建的臣子看著程昱方男女老少都有，心中松了口氣，他們都是精銳，還怕一群胡人嗎？
一個宋建的臣子笑道：“今日若是斬殺了程昱，天下震動，說不定不僅僅西涼，關中也會成為老大的地盤！”
宋建忍住歡喜，厲聲叫道：“黃國將領，你為何討伐我？這西涼無主，我取了枹罕有什麽錯，你憑什麽討伐我？”
一群宋建的臣子用力點頭，只覺有道理極了，搶塊無主的地盤算什麽錯？
一個宋建的臣子大聲道：“什麽無主？我們在枹罕土生土長，這枹罕就是我們的家，我們在自己家裏，黃國憑什麽打我們？”
一群人義憤填膺，大聲叫嚷：“沒錯！憑什麽！妖女也要講道理！”
宋建望著眼前黑壓壓的胡人騎兵，大聲道：“你們都是西涼子民，為何幫助外人？”
“我也是胡人，我的麾下也是胡人，我們才是自己人！”
程昱背後的胡人中有人大聲罵著：“誰是胡人，你才是胡人，你全家都是胡人！”
有人憨厚地笑著：“我們都是漢人！”
身為胡人沒飯吃，身為漢人有飯吃，需要選擇嗎？
大軍中，程昱望著宋建的軍隊，沒有看出一絲一毫的陣列，他不屑極了：“老夫為了一群山賊遠征枹罕，真是無聊啊。”
程昱舉起手臂，厲聲道：“我黃國的子民們！”
身後無數胡人大聲歡呼：“在這裏！”“我們就是黃國的子民！”
程昱指著宋建大聲道：“殺了逆賊！”
無數胡人大聲應著：“殺了逆賊！”亂糟糟地就沖了出去。
宋建臉色鐵青，大聲道：“殺！”
兩支騎兵撞在一起，不時有人墜馬。
胡車兒連殺數人，向宋建怒吼：“揚威將軍胡車兒在此，過來受死！”
宋建厲聲道：“來人，斬殺了此人！”
數個宋建的猛將沖向胡車兒，卻被胡車兒輕易斬殺。
宋建看著越來越近的胡車兒，心中驚恐，大聲叫道：“我願意投降！”
“我宋建對枹罕了如指掌，誰都賣我面子，我對陛下是有用的！”
胡車兒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一刀砍下，宋建的人頭飛起。
他一伸手接住從天空落下的宋建的人頭，大聲叫道：“宋建已死！”
無數胡人大聲歡呼，而宋建的將士有的急忙逃跑，有的跪下投降。
程昱縱馬到了宋建的屍體前，冷笑幾聲，環顧四周跪下投降的宋建士卒，厲聲道：“全部殺了！”
他望著枹罕城，大聲道：“枹罕從賊作亂，屠城！”
無數胡人大聲笑著：“屠城！屠城！”縱馬殺入了枹罕城內。
程昱和胡車兒帶著一支騎兵找到了宋建的豪宅，看著滿滿的糧倉，他大聲笑著：“只要殺光t了當地豪強，哪裏還會缺糧食？”
隴西郡某個城池內，一個門閥士人冷笑著：“怎麽，胡輕侯真的以為她可以掌握西涼？”
一群人一齊冷笑，西涼覆雜極了，有漢人和胡人的矛盾，有門閥和平民的矛盾，有漢人勾結胡人豪強，剝削胡人弱小。
百年的羌亂讓西涼成了一個派系林立，錯綜覆雜的戰場。
一個人笑道：“西涼離開了我們，誰也搞不定。”
眾人點頭，若是西涼好處理，會戰火纏綿百年？
另一個人笑道：“此刻不妨給胡輕侯面子，老夫還等胡輕侯送來大量的糧食呢。”
一群人大笑，西涼缺糧嗎？很缺！
西涼的豪門大姓缺糧嗎？一點都不缺。
西涼有限的耕地都在豪門大姓手中，怎麽會缺糧？
一個人認真地道：“我等畢竟與胡輕侯第一次打交道，不可太過猖狂，依我看，胡輕侯送來的糧食我等只取七成。”
一群人臉色微變，有人搖頭道：“以前都是取九成的，取七成會不會太少了？”
有人道：“我家兒子今年想要買新房子，若是取七成，哪裏夠用？”
另一個人道：“胡輕侯又怎麽知道我等是取七成還是九成，何必讓那些賤人撿了便宜。”
一群人點頭，那些賤人只要有一成的救濟糧就足夠活下去了扼，何必給三成呢？自己吃虧了，那些賤人又不會感激自己。
建議的那人呵斥道：“糊塗！”
“我等與胡輕侯第一次打交道，若是不能讓胡輕侯感覺我等可信，如何掌管地方？區區多給了兩成救濟糧很多嗎？我等誰缺糧食了？”
一群人微笑點頭：“好，七成就七成，只當給胡輕侯面子。”
有仆役稟告道：“黃國程昱率一軍到了本縣。”
一群門閥士人微笑：“走，我們去迎接程昱。”
眾人出城三裏迎接程昱，程昱態度好極了：“諸位就是本地豪門大閥？”
一群門閥士人微笑道：“願意為陛下效力。”
程昱微笑著，悠悠道：“都在這裏了嗎？”
一群門閥士人愕然。
程昱淡淡地道：“來人，殺了！”
數百胡人一擁而上，將門閥士人盡數斬殺了。
四周無數百姓尖叫。
程昱大聲道：“與爾等無關，休要驚慌。”
他微笑著道：“歡呼吧，這裏馬上就要進行集體農莊了，人人都有飯吃。”
……
月餘後，董卓終於帶著西涼大軍回到了西涼，看程昱的眼神哀傷極了：“程公，何以又搶我功勞？”
程昱捋須道：“慌什麽，西涼有的是不服陛下的人，老夫才殺了幾個？你盡數去殺了，保你有大功。”
董卓用力點頭，小心翼翼地道：“程公還有什麽交代的？”
程昱笑了：“算你聰明！”
他認真道：“西涼所有糧食都在門閥，你此去最要緊的是奪取門閥的糧食。”
“若是糧食依然不夠西涼百姓吃……”
程昱冷冷地道：“陛下說了，一些胡人向北去河套，一些胡人向西去西域。”
“為何只能西域搶掠我華夏？寇可往，我亦可往！”
董卓用力點頭，這事情容易。
程昱繼續道：“西涼的口糧必須保持最低口糧，蟲子、稭稈，任何可以吃的都不能浪費了。”
董卓咧嘴笑，他早就知道關中不會支援西涼一粒米。
他大聲道：“程公只管放心。”
程昱看著董卓，若是征討西涼，他是放心董卓的，但是要讓西涼人人有飯吃，董卓只怕就不怎麽搞的定了。
“唉，看天意吧。”程昱苦笑，到底西涼門閥大姓囤積了多少糧食？夠所有人吃喝嗎？
……
益州。
胡輕侯搖頭道：“西涼今年夠不夠吃，其實不是重點。”
她苦笑著道：“若是不斷地有胡人湧入西涼，再多的糧食都不夠吃的。”
胡輕侯琢磨著，讓董卓攻占西域很容易，但是西域需要開發後才有耕地，沒有十年八年哪裏搞的定。
“唯有閉關，禁止一切胡人進入西涼，並且不斷地將胡人送往河套，然後到北面草原了。”
千裏遷徙頗有難度，路上只怕多有人餓死病死，可是哪裏顧得了這麽多。
她轉頭看張明遠道：“你且為朕看守益州一年，但凡有人反對集體農莊，就殺了。”
“南面的蠻夷也是如此。”
“若是不肯執行集體農莊，不服王化，全部殺了。”
“朕不可能留下一個有後患的益州。”
張明遠認真點頭：“就一年是不是？”
胡輕侯道：“只管放心，就一年，然後你就能回家。”
張明遠這才放心，有薛不膩在，照顧她娘親一年肯定沒有問題。
她扯著胡輕侯的手：“老大，你可要說話算話啊。”
……
胡輕侯沿江而下，返回洛陽。
她對徐榮等數萬關中人絲毫不以為意，身為堂堂皇帝，誰有空關心區區幾萬人的死活？
這種事情交給趙恒和月白就是了。
洛陽。
葵吹雪翹首以盼，認真地道：“陛下，出大事了！”
胡輕侯環顧四周神情嚴肅的官員們，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今年各地秋收產量暴跌？那就慘啦！”
葵吹雪神情古怪，道：“不是。”
“是陛下的祖墳出事了！”
胡輕侯松了口氣，只要糧食不出問題，其餘都是小事情。
然後才反應過來：“祖墳？什麽意思？”
一群官員尷尬地看著胡輕侯。
……
月餘前。
冀州。真定縣。
月明星稀。
幾個人影無聲無息地在月色下前進，終於到了一處墳頭。
一個人壓低聲音道：“就是這裏了！”
其餘幾人不放心，一個人道：“可千萬不能搞錯了！”
一個人拿起火折，就在墓碑前借著星星點點的火光，仔細看，歡喜地道：“沒錯，就是胡輕侯的祖墳！”
說是祖墳其實不太妥當，以為這只是胡輕侯爹娘的墳墓，但冀州所有人都將這裏稱作胡輕侯的祖墳。
一個男子環顧四周眾人，慢慢地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眾人一齊搖頭，事到如今，哪裏有還有退路。
那男子低聲道：“動手！”
眾人小心翼翼地開始挖墳，沒多久就挖到了棺材。
一群人在月色下驚喜地看著棺材，有人興奮地渾身發抖：“這就是胡輕侯的祖墳！”
有人淚流滿面：“終於……終於……”
一個男子厲聲道：“都閉嘴，快點動手！”
一群人用力點頭，有人取出一個裝滿骨灰的瓦罐，深情撫摸：“爹，一定要保佑孩兒啊。”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棺材之上。
有人取出一件衣衫，仔細地放在了棺材上，這是他自己的衣衫。
有人取出一個一縷頭發，鄭重的放在棺材上。
眾人神色鄭重，雙手合什，默默祈禱。
片刻後，一個男子低聲道：“快！快把墳墓恢覆成原樣！”
眾人急忙動手，胡輕侯的祖墳恢覆原樣。
“走！”那個男子低聲道。
眾人飛快撤離，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止不住的笑容。
走出老遠，一個男子咧嘴笑道：“以後我張三也要成為皇帝了！”
另一個男子道：“若是成功，我李四也會成為皇帝！”
一個男子道：“能不能成為皇帝無所謂，但是一定要富貴榮華啊！”
眾人笑道：“那是必然！”
為何胡輕侯能夠發達，從流民成為了皇帝？
當然是祖墳冒煙啊！
胡輕侯的祖墳一定是一塊風水寶地，這才有如今的成就。
眾人不敢破壞胡輕侯的祖墳，那肯定要滅九族的。
但是沾點光總沒事吧？
若是自己的爹娘的骨灰也在風水寶地之中，是不是可以同樣榮華富貴？
若是自己的衣衫、頭發也在風水寶地之中，就算自己沒能榮華富貴，是不是自己的子孫後代能夠榮華富貴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有效沒效，但是為何不試試？
一群人樂呵呵地，如今自己的祖墳也在風水寶地了，一定會榮華富貴的。
次日白天，被挖開後又填埋的胡輕侯祖墳很快被發現。
一群普通人抹黑幹活，怎麽可能天衣無縫？
皇帝的祖墳被人挖了，這是何等眼中的大事？
趙苑琪臉色鐵青，後悔極了，為何沒有派重兵嚴加看管胡輕侯的祖墳？
果然是菜鳥啊，完全不懂祖墳的重要性！
“查！一查到底！”趙苑琪一邊上報洛陽，一邊下令真定縣必須在三日內查出結果。
劉婕淑得知後差點想要殺人。
“一定是有人想要毀壞我黃國的風水，讓我黃國毀滅於無形！”
她臉色鐵青，厲聲道：“去洛陽找麻雀大師！”
“命令全國各地的老捕快盡數趕到真定縣！”
趙苑琪搖頭，冷冷地道：“何須這麽麻煩？”
“命令各農莊嚴查出入情況，嚴刑拷打，很快t就能有結果。”
劉婕淑看了一眼女兒，善良溫柔的女兒終於成了一個酷吏了。
一天後，挖掘胡輕侯祖墳的眾人盡數落網。
劉婕淑臉色鐵青：“你們好大的膽子！”
幾個挖墳的百姓渾身發抖，打死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發現了。
一個挖墳的百姓強行辯解，道：“我們沒有破壞陛下的祖墳！我們冤枉啊！我們就是放了一些東西，想要沾沾光。”
一群挖墳的百姓用力點頭，真的沒有破壞陛下的風水寶地，只是想要沾光而已，不算大罪吧？
劉婕淑冷笑：“來人，上大刑！”
嚴刑拷打之下，幾個挖墳的百姓老實交代了前因後果，指天發誓，真的沒有破壞胡輕侯爹娘的棺材，更沒有事破壞祖墳的風水。
劉婕淑猶豫了許久，決定挖墳。
“我要親眼看到結果！”她咬牙切齒，想到表姐夫妻死後都不得安寧，只覺愧疚無比。
胡輕侯的祖墳再次被挖開，棺材果然沒有被破壞。
劉婕淑松了口氣，仔細去掉了幾個挖墳百姓放進去的骨灰、衣衫、頭發。
又親手將墳墓填好，默默祈禱：“表姐，是我的錯，打攪你的安息了，你一定要好好保佑大丫和二丫啊。”
這個案件太大，劉婕淑立刻上報洛陽，等待胡輕侯親自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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